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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3章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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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83 章節

唇焦灼的印下。他抱得那麽緊,她的骨頭幾乎快被他勒斷了。他強悍的堵住了她每一次開口,讓她漸漸的軟倒在他懷裏,直至忘記自己要對他說的話,忘記身在何處。直至暈倒在他懷裏。

陳煜低頭看著她,閉上雙目喃喃說道:“如果你是逆天而來,順天而亡。我便是把天掀翻了也要留住你!”

“小姐果然醒了!”

是夢,還是真醒了?不棄下意識的嗯了聲。

她聽到了自己的聲音,睜開了眼睛。甜兒與杏兒驚喜的看著她。杏兒對外喊了聲:“打熱水來。”

不多時,兩名丫頭端了銅盆進來。甜兒扶了她起來,蹲下替她穿鞋。又拿了件錦繡灰鼠皮襖替她穿上。

杏兒絞了塊熱帕覆在她臉上。暖呼呼的熱氣撲’過來,不棄渾渾僵僵的腦袋清醒了。帕子拿開時,她呼吸了口新鮮空氣,狐疑的看了看四周,兩步走到窗邊,推開了窗戶。

黑檐白墻的院子,四方天井,遠處幹枯的柳樹。

她倒退了一步喃喃說道:“我什麽時候回府的?我怎麽回來的?陳煜,小蝦……”不棄猛然回頭,大聲問道:“我怎麽回來的!”

屋內一片靜寂。甜兒是大丫頭,膽子壯些。怯怯看了眼不棄道:“小姐是被輛馬車送回來的。已經七天了。”

他送她回朱府了?他為什麽要送她回朱府?

杏兒也道:“小姐昏迷著,老太爺可著急了。聽小蝦說七天準醒,老太爺這才放了心。他囑三總管還守在樓下呢!”

朱壽在樓下?不棄大步往門外走。心裏被疑團塞塞結結實實。

她才下樓就看到小蝦正和朱壽在說話,小六站在天井裏百無聊賴的望天。不棄看到小蝦喉間不知為何哽住了:“小蝦,他送我回來的?”

小蝦揚起臉,眼神澄清:“是。郡王送小姐回來的。”

“他人呢?為什麽甜兒說我是被輛馬車送回來的?”

小六這時見著不棄嘟囔了一句:“少爺回望京了。他非要留下我保護小姐。”

陳煜為什麽送她回朱府?他為什麽回望京?不棄怔立了片刻,不發一言直奔柳林而去。

眾人不知道她要做什麽,紛紛跟了出去。

不棄站在柳林入口處深吸了口氣,回頭道:“我要靜一會兒,不要進來打撓我!”

她扭頭跑進柳林,冰冷的空氣刺激著她的肺部,她努力回想看上一次在柳林裏和陳煜躲甜兒她們的那個地方。

柳樹的枝條幹枯的在寒風中輕拂。地上的灌木枝條上掛著枯黃的草葉,不棄仔細的觀察著,不多時就找到了那棵柳樹。

她圍著樹轉了幾圈。樹下沒有被翻動的跡象。不棄詫異的想,難道陳煜埋的東西還在?她心裏充滿了不解。蹲下身體,用手慢慢摸索著樹下的地面。摸了一固,她的手終於停在一處地方。這裏的土明顯比別處更為松軟。

“就算是逆天的邪物,我也要看看究竟是什麽!”她喃喃說道,下定決心用力刨開土層。

沒費多大勁,她的手就觸到一處硬物。不棄眼睛一亮,加快了速度。刨開浮土,露出了一只尺許長的鐵匣子。

她如獲至寶的將它拿出來,屏住呼吸打開。

盒子裏放著一塊綠琥珀,下面還有一封信。

不棄拿起綠琥珀,左看右看除了漂亮一點沒看出任何特別之處。她把綠琥珀放到旁邊,拿出了信。

“不棄!”

完了?不棄拿起鐵匣子抖了又抖,再無別的東西。不棄把信紙看了又看,也沒再多看出一個字來。

她再一次拿起綠琥珀。這玩意兒不會就是碧羅天的啥邪物吧?不對呀,這不是皇帝賜給信王爺,再送給母親的東西?信王爺在遇到母親之前就從阿福那裏拿到了,不會是這個!陳煜把東西拿走了!

不棄心亂如麻地想,陳煜不是說不能給皇帝,也不能給東方炻?他說過最好這東西不要面世。為什麽他要取走?

他留下不棄二字是什麽意思?小六說他回了望京。他把東西交給皇帝了?他為什麽突然間改變了主意?

不棄一屁股坐在地上,茫然的看著手裏的信,只覺得心裏的疑雲越來越重。

那個邪物是什麽東西?

她努力回想著那天晚上和陳煜說的話。他剛開始不還好好的想知道莫若菲和那首詩,怎麽聽了白蛇許仙的故事就弄暈了自己?

仿佛觸碰到了什麽,眨眼間又飄走。

“花不棄,你給我記住,我不是許仙!”

聲音猶自在耳。不棄突然像被踩了尾巴的貓彈跳起來,失聲低呼:“他猜到我是個妖怪!”

不棄!他是在說,哪怕她是妖怪也不會拋棄她?可是他為什麽要回望京?不棄把綠琥珀掛在脖子上,揣了信,將鐵匣子埋好,失魂落魄的走出了柳林。

見她平安無事的出來,候在外面的人全部松了口氣。

朱壽笑道:“孫小姐,老太爺一直惦記著你。”

不棄嗯了聲道:“壽總管,你去告訴老太爺,晚上我去他院子裏吃飯。”

她平靜的逼視著小蝦和小六沒有說話。

小蝦安靜如昔,小六卻被她看得心裏發毛,嘀咕道:“北方傳來消息說東方炻和北狄勾結起兵了。少爺說他正巧找到了碧羅天,回望京給皇上一個交待,助皇上一臂之力。讓小姐好生在府裏呆著,別跑去拖他後腿。”

為什麽在她說完白蛇許仙之後,他就找到碧羅天了?他不是對東方炻造反不感興趣?

不棄摸著胸口那塊綠琥珀說不出的心慌。

以命相賭望京城飄起了雨。

冬季的雨帶著刺骨的冰寒將城裏的百姓全逼進了家中。圍著火炕,不肯出門一步。

寅時,上朝的官員陸續匯集在皇城門樓之下。待宮門打開,官員們便會魚貫而入,按位列班,開始一天的早朝。

天空仍黑著,寬闊的護城橋上緩緩行來一人。紫袍紫冠,衣袍上繡著五爪單蟒,英氣勃勃。臉上一絲笑容也無。

有官員驚呼:“那不是東平郡王?”

“不是說謀反死了?”

陳煜的出現像水濺進了油中,引來官員們驚詫的目光。

官員之中有一著紫紅袍的老者,臉色立時變得蒼白,身體搖晃了下又堪堪站定。推開扶住他的人,不顧外面下著雨,掀起袍角直奔過去。他雪白的胡子在晨風細雨之中抖了抖,淒淒的喊了聲:“煜兒,你還活著?!”

陳煜已走到午門之下,聽到誠國公這聲呼喊,見他須發全白,心裏酸痛,雙膝一軟便跪了下去:“外公。”

誠國公伸手欲扶,手伸出時卻又收回,怒斥道:“你為何要謀反?!”

陳煜心裏暗嘆,垂頭道:“煜兒有負皇恩,特請罪來了。外面雨大,外公請回。”

謀反之人還敢來宮門前請罪?不是找死?誠國公心裏又急又氣,見幾名大內鐵衛挎刀前來,不由壓低嗓子急聲說道:“可是有隱情?外公定替你討回公道。”

陳煜輕聲說道:“皇上自有公斷。外公保重。”

誠國公聽到這句話心裏大定,不忍的看著雨漸漸淋濕了陳煜的衣裳,又無法替他撐得一把傘來。轉頭見宮門洞開,禁衛軍與內侍太監走出。趕緊又往宮門走去。遠遠的回頭,見幾名大內鐵衛已抽刀圍住了陳煜,昏暗的燈光下,陳煜面無表情地跪著,身影孤單落寞。誠國公心裏一痛,唯一的外孫怎麽會落到這步田地?他大踏步走向宮門,暗下決心,無論如何也要保陳煜一命。

早朝事畢,誠國公見無人提及陳煜,終於忍不住出班上奏。老淚縱橫懇請皇上給陳煜一個自辯的機會。

皇帝早已知曉,眼中一縷喜色悄然閃過。手猛拍龍案喝道:“誠國公你老糊塗了?!東平郡王謀反一案尚未查清,他偷梁換柱以死囚替之。這種欺君罔上不忠不孝之人留之何用!他敢回來,朕便杖死了他!”

誠國公聽到最後一句,哆嗦看嘴皮,痰氣上湧,當庭厥了。

待到被人掐人中喚醒後,誠國公伏地大哭道:“煜兒自幼在皇上身邊長大,為人如何皇上難道不知?白漸飛說他謀反又無證據便以鐵牢車囚之。煜兒若真的坐囚車而來,怕是真的死在龍門山了。他肯回來請罪,老臣懇請皇上給他一個自辯的機會!皇室宗親竟為宵小所害,皇上不問便杖死煜兒,老臣恐涼了宗親的心!”

大臣們並不知道其中曲折,見皇帝面露淒然,便紛紛出班請皇帝給東平郡王一個機會。

皇帝心裏滿意,他不動聲色地望著臣子沈著臉冷冷說道:“朕現在杖死了他,想必他也不服。但不遵旨意私逃同樣是謀逆大罪。杖責三十以儆效尤。他若不死在延杖之下,朕便給他一個自辯的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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